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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逢年过节,总要去青云寺,你五岁就在闻空大师身边,咱们俩竟然一回都没有遇见过。”江星列想想就觉得很奇怪。

“我逢年过节是不在青云寺的,只寻常日子在那里,”沈绵却并不惊讶,“老师也不许我见男孩子,要是有香客带孩子过来,他就叫慧亭师兄带我去别的地方。”

江星列颔首,“原是如此。”

看来闻空大师确实仔细,不禁教沈绵学画,照料她也十分用心。

“是啊,我与你碰见那一回,只是偶然,不过老师让你带我回去,这却是说不通的,我以前心思少,不会多想,现在想想,我小时候,他都不许我见男孩子,怎么我那么大了,他竟然让你捎带我。”沈绵道。

她一开始不多想,后来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必定是看出你我有缘。”江星列回答。

沈绵拉过他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掌心向上,低头看着,半晌说,“这怎么看得出来呢,我一向是不信他的。”

“佛法高深,自有玄妙之处。“江星列将自己的手和沈绵的手叠放在一起,手心对手心,十指相扣。

“是吗,”沈绵也不追究,问道,“你昨日去送老师了吗?”

“我早上才知道,陛下得知他老人家下山,半路就把人追回宫里去了,说不定正在研讨佛法。”江星列道。

沈绵皱眉,早知道不该让老师下山的,陛下逮着人,肯定不会轻易撒手的,皇宫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老师一把年纪了,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没事,闻空大师德高望重,陛下又一向笃信佛教,不会出岔子的,”江星列道,“我看陛下这回的意思,大概是想让闻空大师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祈福吧。”

沈绵点头,江星列接着说,道,“他怕这孩子早夭,陛下今年五十五了,老来得子,也不容易。”

“皇族一向子息艰难,孩子不好养活,但是老师能做什么呢,又不是郎中。”沈绵道。

“求心安而已。”江星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