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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列和沈绵并列走在后面,跟着进了房门,沈绵一时间也不知道淑和郡主是客气呢,还是说真的。

江星列则是心想,母亲今天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日后他就是想方设法,也要请她做到的,不然母亲磋磨人的手段,真是能让你有苦说不出。

两位夫人好歹是和和气气的,但静国公和沈秉两人见礼之后就没有说话。

静国公倒是有点理解沈秉,当年他嫁女儿的时候,也不想用正眼瞧端郡王,亲爹亲娘,和公爹婆母,到底是隔着一层,不一样的。

大家客客气气地过好日子就行,想要亲近起来,那就有些难了。

等坐到了屋里,沈秉看着纸上写的几个日子,道,“我看,咱们就定在五月二十八好了,国公爷觉得如何?”

静国公道,“左右都是这几日,哪天都行,夫人你说呢?”

“是啊,”淑和郡主点头,“那就听亲家公的,两个孩子的事情,就定在五月二十八这一日,满打满算,还有三个月时日,这些日子,咱们两家都好好准备准备,把婚事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一定不能委屈了绵绵。”

静国公道,“是啊,不能委屈了孩子。

沈秉静默了一会,道,“沈家什么样的家境,你们二位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们也不能为绵绵准备多少嫁妆,只能尽力而为。”

静国公抬手按着沈秉的手臂,道,“沈御史请放心,国公府的那些钱财,还不是祖辈们积年攒下来的,我们不过坐享其成罢了,这算得了什么,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婚姻大事,还是要孩子们喜欢,日后过得好。”

他松开手,接着说,“何况那一日我也在大殿上,陛下金口玉言,那幅画可值了七千两,还是她十四岁的时候画的,可见天资不凡,说句玩笑话,这孩子要是卖画,家财万贯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淑和郡主倒是赞同静国公后面的话,不过“钱财是身外之物”这一句,淑和郡主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也只是静国公这样不当家的,才不知道钱财有多重要。

江星列道,“您放心,绵绵过门之后,也会继续画画,不会埋没了她的天资,正如父亲所说,眼下去青云寺求画的人,数不胜数,绵绵这是不肯卖画,若是肯了,我哪里及得上她。”

沈秉看看江星列,道,“你们日后夫妻一体,相互扶持,没什么好比的,我只盼着你们,白首同心,日后就算有争吵,也要相互体谅,记得今日的好。”

郑氏道,“如此,婚期便定下,留下用一顿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