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列听完,也不再逗弄沈绵,说,“我不逗你了,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好不好。”
沈绵把画收起来,说,“咱们去院子里说话,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我今日养伤,明日便又要出去办事,你今日别画画了,只陪我说话。”江星列道。
沈绵听到他提起自己的伤,当然心软,两人便一起坐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这棵树已经开始落叶了,地上铺着泛黄的叶子,风一吹,会有树叶随着飘落,江星列说,“绵绵啊,等咱们老了,也能这样安静就好。”
沈绵笑道,“咱们都还很年轻啊,为什么你总是想着老了的事情。”
“我想和你白头到老啊。”江星列说道。
沈绵半晌才说,“我就说嘛,你如今真是一点也持重了。”
“持重是给外人看的,绵绵是我的内人。”江星列扭头看着沈绵,沈绵则垂着眼睛,看得出来,她听了这样的话,虽然不好意思,但心里是喜欢的。
两人在院子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点大事也没有提到,好像他们并非身在疫病横行的青州城中,一点都不觉得惶恐不安。
江星列自然不会觉得心中不安,因为沈绵在他身边。
这样悠闲的日子也就只有一天,第二天一早,江星列便没了影子,沈瓒也是早出晚归,连着好几日,沈绵都没有见到他们两人。
沈瓒和江星列两人都有意送沈绵出城,然而张敬平其人,真的是油盐不进,两人软硬兼施,用尽了手段,这青州城里,能被送出去的,还是只有死人。
没办法,沈绵还是留在城中,由碧云一个人侍奉。
外面的事情沈绵都知道,太医院的钱院正和柴郎中两人一起,研制出来能够克制疫病的药,有些刚刚染病的人吃了药,可以避免生病,但是有些人却不行,还有那些已经病重的人,还是救不回来。
沈绵听说段世淑病亡了,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有些茫然,然后从中午开始便吃不下饭,碧云婉言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