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列说是,“在家里画画知道吗,我从宫里找了不少书,是教画画的,带回去慢慢看,想吃什么,就跟碧云和碧水说,我给你送过去,别出来乱走,也不许吃不干净的,记得没有。”
沈绵一一答应下来,提醒道,“那你也多多小心,伴君如伴虎。”
“回去吧,路上慢点。”沈绵点点头,提着一个食盒,带着两个丫头回家去了。
江星列看着沈绵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中,然后去东宫了。
太子坐在椅子上,江星列在太子对面坐着,小皇孙被放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奏折和书弄得乱七八糟,咯咯地笑着。
太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得收手了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江星列道,“殿下不必着急,来日方长。”
“孤明白。”太子把儿子抱在怀里,在白纸上写下大大的一个“忍”字。
沈绵在家中待了四五天,她爹终于按时回家了。沈绵正在给沈绮描花样子,看见她爹后说道,“爹,你回来了。”
沈秉神色郁郁,眼中都含着怒气,把头上的官帽摘下来,一把掼到地上,“当什么官,这官谁爱当谁就去吧,老子要归隐去了!”
沈绮赶紧把官帽捡起来,沈绵跑过去扶着沈秉坐下,给他拍胸口,“爹,怎么了,你先坐,饿不饿,我让厨房做饭去。”
沈秉摸摸小女儿的头,“气死爹了。”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爹你刚刚不惑之年,以后还要当二十年的官,现在生气太早了。”沈绵安抚道。
沈秉长长地吐出口气,“绵绵啊,爹刚刚给你相看了个男孩子了,爹娘都去世了,姑苏人,今年的考生,性子不错,学问也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沈绮笑道,“爹,刚刚还生气呢,现在就给绵绵说起亲了。”
沈绵也摇头,一叠声地说,“爹,你可别,我现在不急着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