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甜甜糯糯,没有因为他失势就冷嘲热讽,像一股温暖的清流,瞬间抚平了他心头不能面对面的遗憾。
他拱手行礼,“轻鸿还未恭喜大嫂喜得麟儿。”
“二弟无需客气, 弟妹已经派人来道过喜了。”
没了柯慧疼爱的白晴画就像是水中浮萍,二房的势力都被安玲珑捏在了手中。许是认清了局势,这厮终于不再孔雀似的耀武扬威,前来道喜时笑得很是热切。
沈轻鸿顿了顿,想起自己的来意,看向屏风的眼神十分复杂。
“其实,我还有旁的话想跟你说。”不等叶穗岁回应,他就迫不及待问,“你可相信前世今生?”
叶穗岁手上动作一顿,眸中露出几分了然,她声音平静,“不信。”
“不信吗?也是,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沈轻鸿苦笑着扯了扯唇角。
他应该知趣些,赶紧离开,可望着屏风后如镜花水月一般地朦胧身影,想起梦中的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自己怀里,沈轻鸿怎么也抬不起脚步。
他鼓起勇气,“我、我做了一个梦。”
并无人回应他,可沈轻鸿觉着如果他再不说出来,只怕要生出心魔。
于是,他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出了自己梦中的境况。
但可笑的是,在他口中的叶穗岁,并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突发旧疾不幸身亡。
至于他沈轻鸿,更是在她死后日日以泪洗面,最后在父母的百般逼迫下才娶了表妹白晴画为妻。
叶穗岁听着,禁不住冷笑出声,“二弟还真是个‘感天动地’的大情种。”
她言辞间的嫌恶和冷意让沈轻鸿神色微滞,“穗、穗岁?”
在唇齿间百转千回的字眼,在今日终于得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