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着暗灰蓝色锦袍,衬得他稳重内敛。当然,不能细看。
细看之下,便知这些内敛都是唬人的,他宛如脱鞘的宝剑闪着冷厉寒光,通身的张狂与肆意。
不过白晴画也没来及细看,那俊美的少年郎已经没了踪影。
白晴画望着他的背影,咬紧了唇。
她生的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在蜀东,前来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可这位沈家大少爷,连个眼角余光都未分给她,好似她不存在一般。
管家没看出她的异样,不敢再多说,只催促一句,“姑娘,快走吧,夫人等您呢。”
“好。”
白晴画脆声应了,又朝那空无一人的小径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跟了上去。
安和院。
柯慧服过药正要再接着睡,就听菊蕊道:“夫人,方才管家来过,说是您蜀东的外甥女来探望您。”
“蜀东的外甥女?”柯慧嗓音沙哑地重复一遍,眼中的迷茫逐渐变为欢喜,“画姐儿!可是画姐儿来了?”
菊蕊道:“奴婢见您睡着,不好自己拿主意,就让他去请示了老夫人。”
临近冬至,是京城名门最忙碌的时候。
不少远房亲戚会在这时赶来,说是许久不见前来探望,实则是来打秋风,好安稳过冬。
柯慧也曾在这事上吃过亏,因而也没怪菊蕊,只努力地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