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什么突然成了那个样子,他即便是再傻也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他咬牙推开她起身,低头去拾地上的衣服。
寿阳公主被他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他收拾着衣物打算离开。
她拉住他的衣襟,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诫之。”
裴申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红着眼睛不想讲话。他用力的掰她的手,可是他越用力她越纠缠。
他有些恼怒,偏偏她是公主,又是个女人,他不能伤她。
裴申气急,解开衣带就把那外袍脱了下来。寿阳公主看着自己手里的衣物,又远远望了望裴申,觉得有些费解。
他昨日那样主动热情,而今这幅样子却是为何?
裴申抛下外袍退了数步,捏着深衣的手指还在发颤。
他望着寿阳公主,半晌才哑着嗓子问道:“这算什么?”
他同意迎娶她,并且已经跟她办过婚仪。他没有说过他不愿意与她同房,她又何必用这么下作的方式逼他就范呢?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么?就是要把他最后一点自尊碾得粉碎才如愿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天底下年轻进士千千万万,状元也每三年就出一个。为什么偏偏是他?
裴申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重新问了一遍:“公主殿下,您说这算什么?我在您眼里,究竟算个什么?”
他握紧拳头,声音近乎嘶吼。
他在入公主府之前就做好了受委屈的打算。他原本以为即便是不相爱,他们至少也可以相敬如宾,倘若生了矛盾,大不了他多退一步也就罢了。现在看来,他是大错特错了。
什么驸马?不过是贵人消遣取乐的玩具罢了!可笑的是昨日婚仪还有那么多人赶来祝贺,仿佛他是有多么幸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