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她盯着手上的蛊印,用一种极平静极平静的语气开口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给我下蛊呢?”
“因为害怕。”
“害怕?”她一怔,“你怕什么,那时候我对你还不好吗?”
青年的目光渐渐暗下去,她知道这是他要逃避的意思了,于是赶紧起身抓住他:“回来好好坐着说话!”
他叹了口气,又坐了回来:“我那时不知你是女子,还只当你是同我舅父那些人一样的好色之徒,再加上你在城中的评价也我担心你现在对我的克制收敛只是一时兴起,于是就寻了个自保之法。
还有就是,你作为安王世子,我那时候确实是有想过要利用你的。”
自保?利用?
凌文月气笑了,将他一把拽起来对着自己的头比比划划:“来,你看着,我就这胳膊这腿的,谁需要自保啊。你当时情况特殊你利用我我理解,但我还是生气。”
“可是你都生气两个月了”青年小声说。
“嗯?”
“没事,你气,你气。”
她笑着在段瑾肩膀上重重锤了一下,眉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亮:“也没那么气了。”
一开始或许是很气的,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这些日子所作所为也看在眼里,人心是肉做的不是石头,就算是石头也能被捂热了,更何况她本就对他有所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