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也有一些有的没的信息从长安传来,譬如圣上打算封后了,哪个文武官又被拖下去了,还有二皇子因为意图行刺皇上被就地处决了。
写作信笺不过几行小字,可每一件放在京城那都是实打实的大事。
她总预感着长安城大抵要发生什么大事,等这一场雪下干净了就会真相大白,而那时候也将是他们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并州军这一把利刃在暗处潜伏了这么多年,总得出鞘呈呈威风。
“啧,还不都是那些顽固古板的老东西。”
真正攻打起来和在并州养兵这个开销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们若是想要出兵就必须要借住并州的几大世家的资助,但偏偏这些人都是实打实的死心眼,就是不服气他们。
“我前几日倒是派人去劝了,结果呢,啥也没有。”
凌文月抿紧了下唇,她虽不懂打仗,却也大概能明白打一场仗大概要花费多少银子,纯靠兄长这些年的积蓄铁定是不够的,更何况他们对上的可是禁卫军,人那银子哗哗的,他们这边穷的叮当响,拿什么同人家争。
“要不把我的那些嫁妆拿出来?”凌文月小声提议。
“笑话,你敢给我还不敢要呢。再说,你怎么要,告诉所有人你凌世子就在并州,正准备造反?别傻了。”
凌文月再次沉默了。
而且眼下他们面对的还有另一件问题,那就是理由。
所谓造反,虽说造反,但他们也真不愿真扣上这弑舅的罪名,这叛军虽是叛军,但也想扣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他们这些年,一是在养兵,二也是在求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