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老实点头:“确实是有些,世子爷似乎更在乎您了一些,所以属下才不理解。”
“这有什么好不理解的。你不觉得现在这种状态下的凌斐,特别好拿捏吗?”
然而好拿捏却不代表可以完全掌握,他若是想要光复楚家免不得要用到安王的力量,而如今凌斐虽对他还算不错,却始终拿捏这一份度,换而言之,他段瑾纵使再好,对她凌斐而言,也不过是个妾室。
他又不是傻子,也没有自恋到那种程度。失忆后的凌斐确实是很好的,脾气很好,平日里对她也很好,甚至远远比许多权贵人家对待宠妾还要好。
权贵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甜言蜜语千千万,恨不得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交付与她,可真要到了舍弃的时候,或许也连一匹良驹都不如。
可凌斐不同,想起今日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又想起他那件沾满了桃花香的斗篷林林总总让他陷入沉思,可一回想起凌斐那日看向他的眼神,他又瞬间清醒了过来。
“没有,他不喜欢我,他只是在可怜我。”
凌斐对他,大抵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过腻了从前千篇一律的日子,偶尔捡到了一只流浪小狗,觉得小狗可怜无助,于是便常常带着,小狗遇到了难处也会上前帮着处理。但同情与喜欢到底是两个东西,他这点还是分得清。
这个人必须控制,失忆了还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但用了还灵散不会,若是没有解药,他将永远是自己的掌中物。
他要将凌斐打造成独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棋子。
“少爷,您别这么说”
“你看起来好像很闲?”段瑾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眸光冷厉,“没事的话赶紧滚,不然到时候世子开门进来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怎么会啊少爷,您放心,我来的时候观察过了,这个时候应当是不会——”
“段姨娘,你睡了吗?”青欢的声音适时在门边响起。
段瑾默默地瞥向木容。
后者将头一扭,响亮地吹了个口哨。随后又像前几次他们碰头那样随便叮嘱了自家少爷几句后便匆匆跳了窗,然后只听哇的一声惊呼,一群鸟从灌木前匆匆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