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老大夫虽瞧着平平无奇,但医术倒也十分了得,不过摆弄几下就将苦恼了凌文月一个多月的石膏给打了下来。她惊喜地晃了晃自己完好如初的手臂,又兴奋地喊青玉赏了他几两银子。
手臂已经许久未能这样活动过了,脱离了禁锢的两双手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挣脱枷锁的第一时间就险些撞翻了手边的茶盏。
“世子爷,小心些。”大夫赶忙劝住。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两条莹白的手臂,又看着身边厚厚的石膏,有些跃跃欲试。
青玉知道她的意思,却不敢拦着,只得轻叹一口气,将侍卫传唤进来,陪世子爷练练。
按理说伤刚养好不宜动作太大,但架不住凌文月习武心切,于是侍卫小周只得憋着一张娃娃脸陪世子爷对练,又怕伤到了人,只步步退让,全是在闪躲。
“没意思没意思,不玩了。”她将手上木棍往旁边一扔,“行了,就这样吧,你们都怕伤了我一点意思都没有。都喊你们不必在意了的。“
“世子爷,还请以大局为重。”身边的大夫赶紧劝慰。
凌文月撇撇嘴,搓了搓自己才养好不久但还处于蠢蠢欲动状态的手臂,一扭头便看见了段瑾一身白衣雪裳含笑看她。
“阿瑾!”
这几日他们相处的还算不错,一路上段姑娘一有机会就往世子爷马车里钻,某次从马车里下来后更是连世子都不叫了,一口一个爷的,世子爷更是,阿瑾阿瑾,叫了可亲热了。
青玉暗暗咬碎了一口牙,说了声奴婢告辞便走了下去。
凌文月自然没有忽视她的小动作,一转身就将段瑾护到身后,轻轻点了点他高挺的鼻子。
“没事,有我在她不敢如何的。你啊,以后就长点心,我总不能时时都护着你。”
那你干嘛不直接将她赶出去得了。
段瑾在心里默默诽谤了一句,但一抬头还是那个熟悉而又温柔的笑:“妾身知道,爷是这世上对阿瑾最好的人。”
凌文月极轻地笑了一声,全然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