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动听的声音,从红衣新娘的嘴里说出来,透着那么一股子彻骨的寒意。
陶玺没忍住挠挠头。
老公?
这背景,这装扮,应该叫相公才对吧?
串台了哎,小姐姐。
对方见他不动,忍不住伸出手来拉他。
那双手青白干瘦,就像……就像枯骨干尸,带着死亡的阴冷……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枕头边高分贝的动静终于把陶玺从深层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
猛地睁开眼,是出租屋的白吊顶。
天色已经大亮了。
陶玺闭上眼睛狠狠的呼了一口气,一头冷汗。
摸索着划掉手机闹钟。
6点半了。
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
顶着一脑袋鸡窝一般的乱发,陶玺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子刷牙。
这都第几次了。
最近隔三差五的就会做这个噩梦。
开始的时候梦中断在老宅门口。
后来是进了院子。
再后来是推开房门看见新娘……
今天不错,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新娘已经会叫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