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鸣身畔已然堆起小小的一摞白色粉末，那是用过的月白石剩下的齑粉，几乎占去了姬凤鸣身上所有月白石的五分之一份量。

但他一点都不觉心疼。

黑枭体内的伤，在姬凤鸣这般疯狂温养下，除了丹田的伤一时难以恢复之外，其他基本都已无恙。

他被剧痛折磨得有些伤损的神魂也终于是恢复了一些，此时渐渐醒转，感觉自己体内有温凉的，充盈不绝的灵力在流转。

微冷的夜风抚过。

鼻间嗅到独属于姬凤鸣衣物上的香夷香味，黑枭茫然的心头顿觉一暖，喉头滑动了一下，轻道：“凤鸣，谢谢你。”

“你醒了”姬凤鸣少年清冽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欣喜之意。

“无甚大碍了”黑枭调息了一遍内息，收起手诀。

尔后他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身后来不及收回手的阳光少年。

“好似自初遇伊始，你便一直在救我，我中凝息香那次如是，我在通幽江上险些走火入魔那次如是，之后数次，直到现在，亦都是”黑枭笑容苦涩又欣慰，心底道：“好似欠下的那个人是我，为何时至今日给予温暖的那人，却依然是你。”

姬凤鸣蛮不在乎地摆摆手，笑容如深夜中一缕肆意流淌的阳光：“嗨，咱俩是共过生死的……兄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再说了，若换了是我有危险，我相信你也会第一个来救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