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跪坐在地上,不想有人敢公然跟东宫作对,甚至,竟还敢私自将人扣下。
其中一侍卫抬头质问:“殿下意欲为何?”
平阳公主连正眼都未曾施舍,淡淡道:“太吵了,塞住他们的嘴。”看到这两人都被塞得严严实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满意地颔首,“带下去关着,我等东宫来要人。”说罢,她施施然向自己往常住的院子走去。
弥英沉默须臾,旁敲侧击地问:“殿下这月与往月一样素斋念佛?”
平阳公主脚步一顿,反问:“首座觉得我该先去东宫一趟?”
“不敢。”弥英望着她,微笑道,“谢殿下解围,由我为殿下引路。”
阳光熠熠下,平阳公主也望着他,微微一笑:“不谢。”
事情最先传达的地方,自是东宫。
太子妃卡着时间算,从清晨天蒙蒙亮,直到日上午头,她朝下人问了好几遍:“回来了吗?”却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她连素日里最悠闲的品茶都带着不耐,等到夕阳西落,下值的时间都已过,却还没能等到两名侍卫的回禀,甚至连人影子都没看到,一个都没能回来。
她知道,事情坏了。
太子妃皱起眉头,现在有两个法子,一是去找平阳要人,这时候再派下人去明显分量不够,她只有亲自走一趟,说不定还得赔罪。二是先下手为强,她把消息放出去逼平阳来见。
相比之下,第一种法子未免让东宫落于被动下乘。
太子妃闭上眼,定了定神。既决定与平阳定个高下,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来人,吩咐下去,将平阳和弥英的事情透些风声出去。”
一个是当朝最受宠的公主,一个是京城最受追捧的得道高僧。即便只有一点点捕风捉影的隐晦风声,也霎时间惊起千层浪。
灵佛寺依旧敞开大门迎接香客,弥英也照常诵经,仿佛外面流传的谎言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