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失败,也许会成功,可那又如何?
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能改变。
她从不害怕被人唾骂。
烈日当空,身上渗出薄薄一层汗水,杜平嘴角却翘起一抹笑。每一步路都是在摸索,犹如盲人瞎马,夜半临渊,但每一次摸索都向前踏出一步。
很长一段时间,她夜晚做梦都会想起在城外见到的难民,可怜又可恨。她再也没有去城外,可心中一直在想,怎样的救赎才是足够?给银子?给粮食?给屋子?
不,此举犹如抱薪救火,那些泣血的亡灵不需要心余力绌的施舍,也不在意高高在上的同情。
这天下需要的,是永绝此患。
她抬头望天,阳光是那样刺眼,道阻且长,可是,行则将至。
她走到街角处,坐上等待多时的马车,打算去古桐寺见师兄。
这里到古桐寺的距离不算远,很快就顺利抵达。
她今日带着帷帽,又是一身不起眼的打扮,小沙弥听说她是来找元青的,眼神有些奇怪,看一眼,再偷偷看一眼,然后默默在前带路。
杜平几乎快怀疑小和尚认出了她。
等来到元青住处,杜平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
某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站在门前,笑容满面,一个劲儿在策反:“寺庙讲究苦修,元青,要不要去我的住处看一看,里面房间随你挑,比这儿舒服多了。”
修长结实的身躯斜倚在门板上,一手叉腰,一手支在门上,那姿势要多没教养就多没教养,哼,衣着再光鲜都拯救不了他!想起在外宅时的惊鸿一瞥,她就悔得想自插双目,什么眼神!
杜平翻个白眼,不屑都写在脸上。
张天说话时就注意到有人来了,看到是她,眼睛一亮,尔后兴味地摸着下巴:“追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