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宸笑着看着她道:“我又不是女孩子,花了也没什么。”
亦真认真在他脸上抹药,打趣笑道:“男孩子生的好也比生的丑强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俞宸看着头顶的帐子,问她:“那真姐姐看我是美还是丑。”
亦真忍不住笑道:“都红的一片一片花猫了,哪里还看出来美丑。”
俞宸听她这样近乎逗小孩的话十分不高兴,闭上眼气道:“你还笑话我,我本来还留了两个给你们吃的。我自己以身试毒中了招就没给你,早知道该骗真姐姐也吃了,让你也成个花猫,嫁不出去只能留在家和我…还有攸宁在一起。”
亦真笑了笑也不敢再逗他,笑道:“好我们领情呢,宸儿是神农尝百草,我们才知道原来果子还能吃出毛病来的。”
亦真笑归笑,见他病着也是心疼的紧,给他涂完药怕他枕的这枕头方才蹭上药太脏污了伤口,大晚上也不好翻箱倒柜找新的,而且旧的在柜子里放着怕是还更不舒服,便把自己一条新的丝帕铺在他枕边,拿着扇子给他轻轻扇了两下道:“你也快睡吧,明日真姐姐帮你告假了。”
俞宸点点头,对她道:“我没事了,真姐姐也回去睡吧。”
亦真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俞宸摸着那滑滑还带着幽香的帕子胡思乱想,身上又难受,有些难以入眠。
攸宁在一旁歪七扭八倒是睡的很香,俞宸嫌弃的瞪他一眼,心想真姐姐就不会这样,好多年没和她一起睡过了。
可如今自不比小时候,一想到这个突脸红起来,再看攸宁都觉得有些心虚。可有些事一开个头越是让自己不要想,就越是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疹子便消的七七八八,不过不肿了还有一片片红印,俞宸没去上学,难得在家清闲,攸宁便也早早溜回来了。
回到他们常在一处的院子屋里,亦真正在俞宸的手背涂药,攸宁看见俞宸装书的小箱子在旁便翻开道:“哥你可写过咏蝉的五言绝句,给我抄抄呗。”
俞宸道:“我写的多了,可你现在的先生就是我进太学前教我的,他看一眼就知道是我写了。”
攸宁笑道:“那要不你帮我新写两首,写的差一些?”
亦真在旁笑话他道:“那你还念什么书,直接让哥哥替你考状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