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也叹道:“真姐儿,你这回也太伤人了,当初他把那绣片捡来交给我,让我给他缝上,却都舍不得让我动上头绣的花,我都不知他存了这么些年。你便是想和他分开,又何必做的这样绝呢。”
亦真愧悔难言,攸宁又替她遮掩:“现下已经如此,再说姐姐又如何,我去和哥解释解释,兴许他能释怀些。”
刘娘子气道:“你们姐弟可别再说宸哥儿把你们如何了,你们俩拿捏他都挺会的。你们伤了他,互相讲情包庇,可他对你们如何时,你们可会把这宽容给过他一点儿?
别嫌奴说话难听,他要是外人,奴自然是向着你们的,可他如今是真姐儿的夫君,真姐儿这般伤人,他便是仍一辈子舍不得怪你,也难免寒心。”
攸宁嘟囔道:“那还能如何。”
刘嬷嬷气道:“赶紧回去吧!你就这么走了,心里定然难过呢。”
姐弟俩推门进来,攸宁开口道:“哥,我又来看你了,方才阿姐都和我说了。”
俞宸闭着眼看也不看他,道:“你是来替你阿姐讲情,说她都是为了你,让我体谅?”
攸宁笑道:“哎,哥,我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是我阿姐,你是我哥,虽然她心里是为了我,但她错了就是实实在在错了,你生她的气那是应该的。她真是太过分了,要是我得更生气,能气死。”
俞宸却睁开眼靠在床头看他道:“你怎么好意思这样说,你阿姐一心只为你,你却在这说她的错处。”
亦真听他这么说更加愧疚,攸宁道:“那我给她讲情你不乐意,我说她不好你也不乐意,你觉得如何是好。”
俞宸扭过头去道:“这本与你无关。”
攸宁坐在床边道:“哥,虽然我阿姐有错,可她不信你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是你以前做的事让她不信你。你自己也说了,其实你们之间我并不算什么,我和阿姐之间没有你也是亲姐弟,你我之间即便没有姐姐,你也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子阑哥。”
俞宸叹了口气,道:“我不怪你们,是我自作自受。你也不必再说,我知错了,从此放手再不打扰你们,你们走吧。”
攸宁赶忙道:“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骗她时她知道,你付出真心时她自然也知道。”
俞宸自嘲冷笑一声道:“我何曾有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