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夫人有孕是值得高兴的事,怎会变成嫌他了!还三句话不离小姑娘,教他醋的不行。
回首时正好瞧见了温时书,他轻咳了声,拿着折扇凑了过去。
“鹤行,你都不知孕期学问有多少,刚才郎中还讲了,有些害喜的女子见了夫君就嫌弃的紧,我瞧你也老大不小了,凭你这个冷淡的性子,我估摸着容易遇到这事,唉真是——”
温时书轻瞥了他眼,挑眉道:“哦?是吗?我倒还好,暂时不必担忧此事。”
沈意心里郁闷,醋玉芙与夫人要好,本想说两句话看眼前人吃瘪,倒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了。
“你!温鹤行!就你这冷淡性子,要是以后娶了玉芙姑娘这种娇俏的,还不知怎地惹她烦,搞不好生个儿子都是,生下来木个脸,爷俩一个表情,教人看了直摇头。”
沈意气急,叉腰在廊芜下走来走去,上下巡视着好友云淡风轻的模样,憋屈极了。怎地全天下的人,夫人唯独见了自己恶心?在屋里抱着小姑娘不知如何要好,他可不想每日与好友大眼瞪小眼。
温时书被莫名其妙说一顿倒没生气,睥了眼好友便猜到发生了何事,继而笑了。
但这话用玉芙举例,教他摩挲戒尺的手顿了下,竟顺着话想到了那个场景。
娇俏的小姑娘,无暇纯净,若嫁为人妇该是何种模样?只是——他不合时宜想到了那晚坐在他腿上的她,那句除非……
随着“啪”一声清响,戒尺恍然落在了他掌心,在温时书面庞将要浮现些不对的情绪时,堪堪收回了心神。
他都在想些什么?孩子的胡话他竟也记得。
沈意吓了一跳,还以为真惹了好友不快,打量许久缓声道:“我瞎说的,万一是个女儿,指不定多可爱。”
话音落下,他感觉又不太对,连忙收住了话抬脚走了,生怕真惹了好友。
温时书留在原地,看向了窗棂内的景象。
小姑娘身段纤细柔美,从后瞧去早就不像个孩子了,却尝试趴在殷乔肚子上,杏眼里全是懵懂好奇,得知这个月份听不到胎动,不由得吐了舌头,模样别提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