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很是不解,为何不是护国,而是辅国。辅,为辅助,护,为保护。
后来他当了皇帝他才知道,苏裴允之才竟是他自己都不及,他有才能得人心。
若他功高盖主,自己的皇位都做不稳,因而他也学先皇,将一个辅助硬生生地丢到边关,成了一个防守。
可这些苏裴允自己能不知道吗?
当年昌平公主有孕,太后让他给赐一个字,他怀着忌惮之心,给赐了一个墨字,墨者黑也。
可昌平公主却又加了一个白字,力证清白。
他笑,墨如何能是白的呢?
他们一家便用二十年光阴证实了,墨就是白的,正是因为有墨的衬托,他们苏家才格外的白。
在家与国的生死存亡关头,他能倚靠的又能有谁呢?
“妹夫……”
他不禁念出了最柔情的一个称呼,接着身体摇摇欲坠,竟好像塌了半边天一样。
班况也是撕心裂肺,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好像是被那炸药炸翻了一样。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他要亲眼所见,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不相信,那个人就这样没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硝烟弥漫之处,叶安荷紧紧握着昌平公主的手。
从掌心给她传递着坚实的力量。
她也不愿意相信,她还没有见到她未来的公公呢,她不相信上天会如此不公,苏墨白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如果苏将军再出事……
不,这个想法她根本不敢想。可即便如此,她也感受到了身边人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