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做事的确还不过沉稳,让他沉淀沉淀也好,不过他能千里迢迢赶回来,也足以看出他的本心了。”

“还为时过早啊,你怎知他不是回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皇上虽是这么说着,可是他这自相矛盾的话早已经把他给出卖了,他还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做好事,也要背一个恶名。

可换言之,皇家本无情,又怎好时刻把自己的真性情露出来。

都说太子是最像皇上的人,内敛、沉稳、谨慎、多疑、残暴,因而也是最被看中的继承人。

殊不知最像皇上的却是二皇子,给自己披上一个假面,内里却很是柔软,还包藏着一颗极不易发现的赤子之心。

皇上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且不提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们了?裴允到哪了?”

班况施礼:“不日便可进京。”

皇上微叹了一口气,“是时候放出一点风声出去了,萧锦元这只老狐狸狡猾的狠,渊儿逼了他五天五夜都没有逼他亮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是啊,希望这次可以成功吧,不然墨白这伤势白受了。”

提到苏墨白,大殿中的空气忽然变得有些沉重。

“也不知那女娃带来的人能不能给医治好,不然朕可是欠苏家一条命啊!以昌平那护犊子的性子,怕是真的不认我这个皇兄了。”

皇上有皇上的担忧,被放出去的萧锦元也满是忧愁。

虽然被放了出去,可却终日感觉到心慌,更是无端地叹息,以至于备好的一桌子酒菜一口没动。

李尚书却体胖心宽,舔着大肚子一边往嘴里划拉着猪肘子,一边道:“我说老萧啊,这皇上都嘉奖你了,你还愁个什么呀,再者说了,我们本来就是去讨伐谋反者的,那孟长佩自己都放出了驱兽人,这回都不用故意诬赖了!”

萧锦元瞪了他一眼,“吃吃吃,你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有一个腐败的肚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