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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影她认得,正是蒲念礼。

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跑来这里,又怎么会和蒲念礼在一起。

听见身后稀稀落落的声响,蒲念礼微微侧过身瞧着她,眼底露出邪邪一笑,“醒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会儿的蒲念礼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处处透着诡异,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一阵风吹入山洞,她觉着心口处一冷,此时方觉自己身前衣衫不整,领口被扯开老大,低头瞧去,身上盖着的,竟然是一件男人的衣袍!

见了这一切,她脑子嗡嗡的响,无数个可能在她脑海里划过,忙将自己衣衫护在身前,而后双目泛着怒意朝他吼道:“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对我做了什么?”

蒲念礼也不着急回答,更不顾身后人火急火燎,伸手将架在篝火上的烤野兔取下,由一根木棍穿在正中,随后起身晃晃悠悠的进洞,而后在齐梦莱的面前蹲下,野兔举到她的面前,“饿了吧?”

齐梦莱此时死死盯着他,亲眼见着他眼底透出的那抹笑,他现在只着中衣,领口处开的大,可以看见胸前的肌理,直到此刻,齐梦莱才觉出哪里不对劲,他方才那两步,身子挺拔,丝毫不带往日的佝偻样子,且目光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像是有无数剔骨刀,能将人刮下来一层皮。

他平时都是不敢抬眼见人的啊!

怎的这会儿……

他当真是那个废物一般的三皇子蒲念礼?

齐梦莱一把推开他的手,蒲念礼手劲一松,才烤好的兔子落地。

他“哎呀”一声,可惜道:“才给你烤好的,怎么说扔就扔了呢。”

语气不轻不重,却透着股阴阳怪气的诡异。

那语调就像是用碎瓷片刮锅底,刺人耳膜,让人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齐梦莱咬着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