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四大皆空,剃了头去庙里当和尚。
外头流言霏霏,谣言胡乱传的什么都有,旁人不知其中缘由,圣上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了。
张承平越是把这和尚做的诚心诚意。
滇西军放心,圣上那里更是放心。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场真真假假的戏,算是唱罢落幕,得了个圆全的结果。
转天,大晴。
湿润的泥土伴着青草味,马车一路下山,钟毓一直讲人送至府门。
“臭小子,如今我回来了,使不着你再巴巴的上门献殷勤,回了吧。”张承平脑袋光光,还是那身僧袍,只面上漾着自在的喜气,再没有庙里那般沉沉的安静。
钟毓将一套细藤织的褥垫交给明棋,又仔细嘱咐张婉要记得使。
他从杌凳上下来,才笑着回张承平的话:“大哥哥是大哥哥的,我是我的,浓浓也喊我一声哥哥,大哥哥怎么能拦着不让我关心自家妹子。”
“呸。”张承平啐他。
勾手让马车先进府门。
“一箩筐的废话不够你使。”张承平笑着骂道,“回去跟你兄长提个醒,说是我回来了,教他洗干净了脖子,且等着挨揍吧。”
钟毓在张婉跟前装的一副随和模样,实则却是个伶牙俐齿的主。
面对张承平的挑衅。
他莞尔一笑,盯着张婉的马车进去,才风轻云淡道:“我兄长最近忙得很,家中嫂子有了身孕,他忙着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有功夫陪大哥哥使打架拌嘴那一套呢。”
简单两句,嘲笑了张承平一把年纪还孤身一人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