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肤色白,淤痕分明。
依大人之意,是她踢出来的?
默然半晌,温琴心想不起来自己回禅房之后的事,她真的会有胆子踢大人吗?
不可能,她在心内连连否认。
那只是普普通通的桂花酒,又没泡过熊心豹胆。
“大人确定是我踢的?”温琴心软声相询,继而,极快速地道,“蓁蓁绝不敢冒犯大人,是不是误会?”
而且,以她的力气,能踢成这样吗?
裴砚松开寝衣,衣摆盖住他匀长小腿,温琴心浅浅松一口气。
“蓁蓁以为,我是在故意冤枉你?”裴砚伸长手臂,随意撑在她身后山屏上,姿态懒散,漆眸却闪着光,“醉酒时,不是挺嚣张的,这会怎的又收起小爪子?”
言毕,他微微倾身,凑近些许,凝着她不安颤动的卷睫,轻问:“蓁蓁怕我?”
说话间,他眸光沿着她细颈而下,往她微敞的寝衣衣襟处落落:“怪我把你欺负狠了,你若不喜,下回别这般乖顺,告诉我便是。”
温琴心垂眸,顺着他视线望去,欺霜赛雪的面庞登时染上灼灼红霞。
绮丽缥缈的画面,柳絮似地纷纷落在她心尖,引得她心尖微微颤栗。
那些扰人的梦,原是真的,他确然有些轻狂。
她不喜欢吗?贝齿悄然轻咬唇瓣里侧,温琴心难以启齿。
纤指攥紧衣襟,匆匆拢住,她正无地自容,却听到头顶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