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打扰,更不会讨好,你们走你们的,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甚至不会和你们有什么交流,只要在你不远处,就算是对主人有交代了,所以没有什么为难的。”见到程染出去了,良鸦倒是舒缓了眉头,嘴角似有笑意,屋里几位男子注意到没有林素不知道,但是她看到这笑容若有所思。
“如此那就请良鸦娘子自便吧,我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做。”程昭这是下了逐客令。
“好,那我就走了,放心我不会干扰你们,更不会做什么让你们为难的事情。”说完人就施施然的离去。林素本想叫住她,但是终归还是没有说话。
“说的这么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是半真半假?”韩子晋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一根红绳,反复搓弄,像是要做些什么。
“不重要,只要她不来打扰,就没什么问题,不是她还会有别人,所以随她就好。”程昭推开格子窗看着窗外,果然程染就在楼下没有走远,手中还拿着不知道什么。
“昭哥,趁现在天色还不算晚,我们还是说说消失了的陈安吧。”见众人好似都有些不敢相信,事情如此简单就解决了。林素在内心轻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她变成了那个最为敏感之人了,随即转移了话题。
“陈安离奇消失这事,确实要重新演绎一下。”
“张伯去把程染也叫上来吧,想些正事动动脑子,总比胡思乱想要好得多。”林素说完张伯就下楼去了,片刻就将人带了回来,程染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坐在了刚才良鸦刚才做的地方,看的韩子晋直咧嘴,想笑又笑的样子让程染红了脸,气氛倒也莫名的缓和了。
“黄申与我说,戌时左右,他们从外面回到客房,在楼梯处消失,是他们看着消失的,我们现在不能确定他们是中了蛊毒,还是幻术或者机关障眼法,据黄申说没有别的证人,只有他们两个,杜鹏现在又神志不清,所以也不能肯定黄申是否有所隐瞒。
我们先假设黄申暗害陈安,不论死活,黄申都是凶手,那么黄申为什么要对陈安下手?是误会还是陈安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或是听命于人?
还有如果他有问题为什么要将杜鹏留在身边,虽然杜鹏已经神志不清,但也保不齐有恢复清明的时日,何不一起处理掉,在写一份卷宗呈上去,以现在河洲的光景,想要取证也是十分困难的,说不定他就成功了。”
程昭分析了一下黄申的性格,是个很讲义气的汉子,对朋友很好。但为人也足够聪明,若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刺激的他要作案或者杀人,他也是能够想尽一切办法瞒天过海的,所以是他暗害了陈安的可能性很小。
“可他留在泰坻也有很多疑点,为什么离不开,还有他在怕什么,怕被人盯梢?那时候我们几人没有易容,很容易就被发现,若论盯梢,反而是我们被盯得可能性更大,他见我们才应该更加小心谨慎,可他那种谨慎明显是在防备什么,莫非是他在躲避什么东西?”韩子晋也认识黄申,在大理寺也见过很多次,为人确实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人缘颇好,可是这次见到黄申还是觉得有些违和,就算陈安失踪的事与他无关,他应该也是有什么顾虑或者问题的。
“子晋,你能确定他是他本人么?”林素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能够的,虽然我与他接触不算多,但是易容术就那几种方法,我都知道,想要骗过我还是很难的,除非是玉面观音亲自出手,可就为了骗我们把玉面观音请来坐镇也不现实,毕竟远隔千里,来这一趟就为了假装一个黄申么?”韩子晋边说边摇头,表示这不可能。
“你该好好跟我学学认骨辩骨之术,有些易容即便面容再像身量再像,可骨头和手纹是骗不了人的,最起码我没有发现有完全相同的,只有等我去见他时再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