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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地仰着头叹了口气之后,时春灵光一闪,或许可以从牧休言那里入手。

自从圣诞节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两人见面除非牧休言主动问起来,时春基本上已经不会主动说话,就算回答,也都很简短。牧休言什么都不记得,可她是清醒的,总还是会有些尴尬。

挣扎着,时春最终心一横,起身冲到厨房,想了想,泡了一杯咖啡,顺便回房间拿上书和作业本,准备充分之后,才去敲书房的门。

“可以请教你几个问题吗?”时春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讨好似的冲着牧休言笑着。

“不躲着我了?”牧休言眼神直直地看着时春,似是质问。

这几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看见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恨不得绕道走,自己有做错什么吗?

时春显然没有想到牧休言会在看出来之后,直接问出来,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我……我哪有躲着你?”

“宿时春!”牧休言忽然提高音量。

时春被他吓得一怔,却还是死咬着牙不说:“这几天在复习,脑子混混沌沌的没注意。”那种事情如果说出来,大家都会尴尬的。

见她不愿意,牧休言也不再逼问,看了看时春摆在桌上的那杯咖啡,依旧淡然地点了点头:“你要问什么?”

“这个题目,我又忘记应该怎么做了。”之前打算问牧休言考试的范围,可话到嘴边,还是被她给收了回去,目的太明显一定会立马被赶出去,她下定决心慢慢问。

牧休言看了眼时春递过来的书,并没有戳穿这个题目在书的后一页就夹着答案,将手上的事情往旁边放了放,认真地帮她解着题。

一连问了好几道题目之后,时春才装作无意地问:“考试……是你监考吗?”

表现得这么明显,牧休言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却也不拆穿:“你们设计院的公共课没有意外的话,就是随堂老师自己考。”

“那题目难度大吗?”时春迫不及待地问。

牧休言瞧着她这个样子,险些绷不住地笑出来,故意装作若有所思地想着,干看着时春紧张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你好好看书,考及格应该没问题。”末了,又提了一句,“不过,你之前好像还扣过平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