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和县前往沛县,走马河确实是最近的一条路,可节省五日时间。
邬铁懒洋洋地说了声:“开棺。”
送葬队伍骚动起来,引路人大惊失色,恳求道:“万万不可,家父人已入棺,这棺材盖合上岂有再开的道理,还请好汉莫要为难小人!”
邬铁懒得同他废话,对身后的小喽啰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四人下马来到棺材前,就要动手开棺。
抱着灵牌的青年拦在棺材前,怒视着小喽啰,喊道:“谁敢!”
引路人看了眼邬铁这边的架势,颓然说道:“罢了,让他们看一眼吧。”
青年不敢相信地说道:“大哥……”
他见引路人摇了摇头,只得咬牙退下。
四名小喽啰推开棺材盖,云朵也直起身往里面看了一眼,确有一名老者闭目躺在棺中,身着寿衣,尸身已出现轻微腐烂,周围摆着些寻常的陪葬物。
送葬队伍中发出啜泣声,众人对山贼的行径敢怒不敢言。
小喽啰见没有异状,来到邬铁面前复命,抬棺材的大汉急忙合上棺盖。
云朵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正要打马上前,却听身边的顾怀衍轻声说了句:“有诈。”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棺木上,只有云朵听见他的声音,她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顾怀衍见她眼里满是疑惑,低声解释道:“俗话说‘六尺半理尽天下汉’,寻常棺木差不多就是这个尺寸,最长的也就七尺三,但眼前这口棺木少说有八尺长,死者身长不足六尺,而棺材内部除开死者并未有太多富余。”
云朵挑眉,经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棺材内部确实有些逼仄,但她无法靠目力丈量出棺木的长度。
她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有夹层?”
顾怀衍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