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与曾经的许诺交叠在一起,显得那么得儿戏和可笑。
以芙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撞破雨帘闯了进来,脸上寒意更甚,“你既然向着陈嘉丽,又何必过来找我。”
褚洲撩起眼睛,“官场之间将就的就是以权谋权、以利互利,芙儿怎么不问问陈嘉丽给许了本官什么好处,才这样地庇护她。”
以芙一楞,脸色在瞬息之间变得可耻与难堪。
“想什么呢,本官也看不上她。”褚洲敲了一记她的脑门,“只不过她父亲从前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把这恩情还给她女儿了。”
“本官虽不动她,但也不会阻挠芙儿动手。你若想把她解决了,肢解之法、炮烙之刑,本官一一教你。”
褚洲的外衾上沾着一层绵薄的秋雨,一点点地侵入肌肤。他不耐烦地颦眉,顺手脱下来掷到地上,金刀大马地坐上美人榻。
复又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以芙不肯过去,“谁知道你会不会当着她的面一套,当着我的面又一套。在我的长乐宫里叫着心肝,扭头冲着她喊宝贝。”
褚洲几不可闻地一叹,亲自走过去把她圈入怀中,“本官自诩容貌昳丽,自然也要个巫山神女相配,就凭她……”
他打量一眼以芙,笑问,“是也不是?”
约莫是在外边待久了的原因,搭在以芙腰肢的手掌沁着一阵阵的凉。
以芙仰着下颌,答得勉强,“是吧。”
“那陈嘉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知道你忌惮鬼神,便着了心腹在宫里编造故事,又买通了冷宫的奴才,往宫韩儿的饭菜里下了药,这才疯了似的砍人。”褚洲隐瞒了秦遂的一部分,“你歪打正着去了那条宫道,才撞见她了。”
“若我今后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