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懊恼不已,“我现在越想就越不对劲,当时的尹荼就有些不正常。”见了自己这个杀子仇人,一句话没说,认命似得直接服毒自尽,然后镇安伯立即砍下她的头。
现在想来,倒像是镇安伯怕他们发现什么,所以赶紧确定了尹荼的死亡。
一面将自己的猜疑告诉海棠。
果然,三日后李淳风就收到风先生传来的消息,镇安伯逃了。
原本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海棠,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来。
鬼知道这尹荼哪天会不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从此以后把这仇恨相忘江湖,安稳去颐养天年?
如果她真是这样放得下的人,当初就不会如此残忍地将陆言之丢到这大齐,害死自己的妹亲妹妹。
陆言之又见她这几日恢复得不错,便与她提起去元京之事。
“能不去么?”现在,海棠舍不得瞻州了,经过这一战,她对于瞻州人,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意。而且那元京此去,山遥路远,以后再见自家的兄长父亲,怕是不大可能了。
而且,陆言之这身份,元帝白月光的儿子,那不得是元京诸多皇子们的眼中钉啊?
他自小在这大齐长大,而大齐对于元京,地处偏远,在元京人眼里那是荒凉之地,现在除了元帝亏欠的儿子这身份之外,没有别的依仗。
更不知晓,在元帝的心里,对陆言之这个亲儿子到底有几分真情假意呢?
若是这依仗都是假的,去了岂不是就是火葬场?
陆言之自己也不想去,一来是太远,海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合适赶路,二来他对这个不曾谋面的父亲,并没有一分感情,这个尴尬的身份,已经给他引来了足够的麻烦,他不想再去元京。
可是,也正因为这个身份,他如果不去元京,就没有办法保证妻女的安全。
不是哪一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他也不愿意瞻州被围的事情再度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