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道:“姐姐莫恼,我原本也不想的,可小鱼儿若是落下病根,导致难以复原,日后还怎么跟无缺较量?他不就有了避战的借口么?”
“你进兵,我便进卒,也控制你的马道……”
陈盛在棋盘的底部,也就是最后一道横线下面,从一到九,按照顺序写下了这些数字。
“左中炮。”
陈盛惊奇道:“你竟敢吃老鼠?”
抄袭者陈老爷根本不脸红,淡淡道:“孺子可教也。往前走是几进几,往后退便是几退几,如果横着走,那就是几平几,这样出招简单明了,更方便记忆。”
扒皮。
苏樱道:“那咱们就下象棋。”
魏无牙:“……”
“……”
陈盛默默分析着局势,终于没忍住:“停停停,什么左边的马,右边的兵,你们这样出招太繁琐了,不利于计算。”
魏无牙气得要发疯,嘴里嘀咕着:“我让你们笑,让你们笑!”
苏樱忽然道:“小鱼儿,你会不会下棋?”
苏樱道点点头,言语间充满自信:“那倒要领教。”
这,他们还有心思下棋?
岂有此理!
他毕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也想把粮食省下,留给二位长辈。
小鱼儿道:“当然会,不过围棋一下就是几百手,我嫌麻烦,还是象棋更干脆些。”
花无缺第一次觉得自己比不上小鱼儿,他握着拳头,羞愧得无话可说。
邀月一时语塞:“比武最重要,还是你想的周全。”
怜星对付自己的姐姐很有一手。
去内脏。
小鱼儿嘲弄道:“嘿嘿,老鼠又脏又臭的,你们移花宫都是讲究人,还是别闹笑话了。”
魏无牙也听见了下面的欢笑声,从洞口好奇地探出脑袋。
陈老爷一边偷香窃玉,一边满脸正经:“二宫主,治伤是个精细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可能来不了,要么请你代劳一下?”
陈盛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的伤现在如何了?”
陈盛皱眉道:“居然这么复杂?”
邀月怒道:“嗯?”
经过治疗后,小鱼儿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没那么难看了。
陈盛道:“听着很受用,你们两个不要停,继续夸!”
小鱼儿道:“那为什么要盖两间茅房?”
怜星道:“小鱼儿被震伤了心脉,你用双掌抵住后背,从肩胛内侧开始运功,先走膏盲穴穿入,力达前胸,再依次梳理经脉,走屋翳、神藏、玉堂、中庭、幽门、承满、期门、天溪,最后至胸乡,如此循环九次,他应该就能得到缓解。”
老魏从气孔里退出去,外面忽然啪啪作响。
谁知陈盛笑得比他更大声:“多谢魏兄。”
花无缺瞬间讪讪的,咳嗽道:“好吧,那,那我就不吃了。”
怜星看着他,偷偷地笑了,意思是:你小子一向聪明,也有吃瘪的时候?
陈盛回看一眼,意思是:在下确实不行,还是夫人更厉害些,拜托请帮帮忙。
很冷,很冷。
小鱼儿和苏樱都看得满头雾水。
怜星:“……”
小鱼儿也来了精神:“好的,我让你先走!哈哈,我小鱼儿从三岁起就杀遍恶人谷,待会儿你别哭啊。”
“对。”
怜星笑了:“对嘛……”
邀月姐妹好像变成了哑巴,既不说话,又没有表情。
怜星瞅了陈老爷一眼:“好吧。”
苏樱道:“不必?莫非先生有脱困的办法?”
花无缺突然站起来:“晚辈也能吃!”
陈盛却大笑道:“魏兄莫非在瓦子里说过书?当真好口才,小弟都差点吓尿了,要么我先求饶行不行?”
陈盛好像有点惭愧:“麻烦二宫主再说一次。”
陈盛道:“我检查过,魏无牙的山洞已经深入土层中,下面没有什么石头的,挖起来应该不难。”
小鱼儿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工具怎么办?”
陈盛笑了,将手掌伸出来,他的手掌非常宽大,竟闪烁着一种铁石般的光泽。
“会打洞的可不止老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