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睡得正熟，冷不丁被人给弄醒了，他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那双漂亮的凤眼，一脸朦胧地看向身边的人。

“程更？怎么了？”

低哑的声音还带着些不太清醒的黏黏糊糊，程更闻言笑了笑：“没事啊”

他蹭了蹭自己光着的脚，然后将其伸进了被子里面，他一手轻轻揽住顾臻，一手摸出手机，从相册里选出一张刚才拍得最好的照片。喜滋滋地递到了顾臻眼前：“你看，我们的小山楂今天又长高了！”

“嗯，好像是”顾臻迷迷糊糊地瞟了两眼，随意点了点下巴应道，说完就将自己缩回了暖烘烘的被窝里面，“我再睡一小会儿”

眼看顾臻满脸睡意，程更无奈地笑了笑，他先是轻轻蹭了蹭顾臻的鼻尖，然后便将整张脸都埋到了他的颈间。

熟悉而又安心的气味溢满了整个鼻腔，有点像杏仁，也有点像橙子。

“唔”顾臻皱了皱眉，显然此刻并不想配合他的温柔缱绻，就想着埋起来睡觉。

他很少这样赖床，若不是折腾得累了，基本就八点多起身吃早饭，日子过得很规律。

程更侧身躺着，一只胳膊撑着头，一只胳膊揽着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