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后悔。
提什么老黄历呢?!真真是不打自招。
她不能说喝符水这事。后面还跟着他上吐下泻好几日的故事情节。
他的声音里有些揶揄,又有些冷意。他道:“为夫这些年,连旁人下的毒都没中过几回。你倒是说说,除了向我下过巴豆和软筋散,何时还喂我喝过符水?”
她决定否认到底。
马车停在一处庄子前。
庄子芸娘此前来过。
在这里,她向左屹展示了她向左夫人下手的胜利成果,逼得左屹写下放妾书。
在这里,她美美的放松了几日,并且暗下决心,要将殷人离从她心里连根剜去。
后来,她为回江宁做准备,将庄子卖了出去。
现下她又站在了庄子前,怔忪着看着她的夫君牵着她手将她带进庄子,看着原本唤她“小姐”的下人们,此时唤她为“少夫人”。
在险些滑了一跤后,她终于醒过神来,她问他:“你何时买了这庄子?我怎地不知?”
他含笑道:“用过饭,泡温泉时,为夫再告诉你。”
自然,等泡进了汤池,她便没有来得及将她想问的问出口,反而是他逼迫的她将当年她喂他喝符水、连带腹泻几日之事倒的一干二净。
温泉水带着微微烫意,氤氲而起,将她蒸的神智不清。
她被他紧紧箍在身下,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泉水便被拍的四溅。
她躲不开,也不想躲。
她为何要躲呢?
她不是被他永远保护在身后的娇弱女子,她得站在他的左右,同他一起迎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