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忙上前,不好去拉她手,只拉了她衣袖道:“小丫头对亲事倒是挺上心,一点听不得不好的话。那为兄我便在外帮你掌眼,有合适的亲事便给你留着。”
芸娘哪里来的闲情与他说亲不亲事,她忙道:“我写给殷人离的信,你可转交给他了?”
苏陌白便将手伸进袖袋里,掏出个信封,递过去,道:“师兄一月之前便离了京,还未回来。这信一时半会他是瞧不着。还给你,日后见了你亲自同他说罢。”
芸娘接过那信,一跺脚,郁郁道:“那可怎生是好,我如今不好时时出去,我那宅子何时才能赁到。”
她再将苏陌白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如今再嫌弃他是读书人不懂经济,却也只能仰仗他了。
她拉着他衣袖再往无人处行了行,方将她要赁宅子的事说与他听,又将她的要求仔仔细细说过,方问他:“你能办到吗?”
苏陌白忖着明儿考完试,国子监便能放几日假,他便能松快一阵。出去各处逛一逛,寻一寻宅子也不是难事,便点点头。
芸娘却不放心,道:“今日在码头上我瞧见你那小厮倒是极为机灵。你若不懂,便让他到处跑一跑。我急着赁宅子,好将我阿妹她们接过来。”
苏陌白奇道:“你怎地不将青竹接进左府?”
芸娘一叹气,道:“你当寄人篱下的日子好过?今日才到,我同阿娘就已经受人排挤……”
她这番话倒是点中了苏陌白的心事,苏陌白同他阿娘寄居在苏家这些年,日子过的也十分不顺。
他当即对芸娘多了分同病相怜的理解,探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将他的经验传授给芸娘:“多少忍一忍。等你日后出嫁,日子便好一些了……”
芸娘无奈的一点头:“我阿娘也是这般说。只是,这一日日挨下去,不是那般容易。”
过了半晌,到了晌午饭时,有下人一路寻来,唤了两人回去。
芸娘便又低声向苏陌白叮嘱:“记得尽快找宅子,我等的急。”
两人进了上房,见上房里已置好了席面,上座由左老夫人坐了,两旁分别是李阿婆和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