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几人大喜,便听石伢嘶吼一声:“水,是水,是我阿婆算出来的‘水’啊!”
三人提脚往布庄柜台而去,那伙计笑呵呵取出一块尺头,越过芸娘几人,径直送去方才念谜面之人手中:“恭喜,恭喜!”
石伢出溜一声跑过去拦在那伙计满前,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给他?是我猜出来的!”
伙计前后一看,奇道:“你们几人不是一处的?这可为难我了呢。”
石伢猛地转头瞪向得了尺头那汉子,小手一伸:“还我!还我!还我!还我!”
汉子有心逗他,故意道:“我念的谜面呢!怎的都成了你的功劳?”
石伢想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只得回头眼巴巴望着芸娘,指望着她能替他出头。
芸娘原本只瞧的上柜面上那燃着的手炉,便搪塞石伢:“我那处尺头多的是,阿姐明日送你好几块。再说你一个男娃又不会做针线,要什么尺头?”
石伢却对这块尺头起了执念:“我猜出来的,是我阿婆算出来的字,我的,是我的!”
他咬了这个死理不松口,芸娘便也不愿他委屈,对着那汉子甜甜一笑:“阿叔,不若你将这尺头送我,我在帮你猜一块啊!”
那汉子瞧着几个娃儿有趣,故意一摇头:“那可不行,除非你们哪个女娃儿日后给我当儿媳妇。”
芸娘同青竹齐齐退后一大步。
为了一块尺头许了人终身?谁愿意谁傻瓜。
那汉子又是一笑,转去看向另一个灯谜,依然如此前那般念出声来:
“冬天弯弯睡,
夏天铺展开,
门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