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数倍的提高价钱,就想让这青年在清倌人面前没了面子。
那青年面上却无半点为难神色,兜头向着芸娘抛过去一个钱袋。
“自己拿。”那人懒洋洋道。
钱袋外面绣制的十分精致,里面是层层叠叠的银票,还有金叶子。
芸娘毫不客气的拿了片金叶子塞进袖袋里,换成银子约莫就五十两。
她一甩手将钱袋扔回去,把另一手中的小衣裳递给清倌人,道:“如若姑娘穿着好,尽管再找我。”
转身便拎着竹篮作势要走。
一旁原本坐在方凳上的苏莫白即刻便起身向周遭几人告了罪,极快的跟了上来。
芸娘低头将竹篮用绸布盖好,走过去交给一直等在舷边的石伢,交代他道:“拿好了,一滴水都不能撒进去,否则不给你工钱哦。”
石伢顺手将竹篮抱在怀中,不知她是何意思,只愣愣的点了点头。
芸娘忽的便起身飞跑,腰身一扭,整个人便从花舫上跳下,一头扎进了水中。
那投水声巨大,苏莫白躲闪未及,荡漾上来的水花将他袍子打的湿透。
石伢见状,忙小心翼翼的抱着竹篮上了木盆,拼了命的划桨,往前追了过去。
花舫上即刻便嘻嘻哈哈一片,其他几位公子过来拍拍苏莫白的肩膀,说着俏皮话:“原以为要上演一出青梅竹马相认的戏码,却不小心成了逼良为娼贞妇投河……”
苏慕白不理会他们的调笑,只万分无语的望着河面,那个小小的身影伴随着涟漪,渐渐的游的远了……
芸娘湿漉漉爬上了岸,回到原来的矮树下,那只小花狗还在原处吐着舌头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