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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把那妓艺带下去之后,裴景诚越是想,便越是觉着不对劲。
太像了。
纵使从逻辑上说不过去,可那刻入骨子深处的人影却无时无刻不在说,那就是她。
裴景诚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她定然还在府中等他回去用饭,她许是在赏花,又许是在读话本,但无论如何,她都绝无可能出现在这探花楼里。
脑中的疑虑挥之不去,事关及她,若是不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只觉七上八下的,根本没有心思考虑别的事情。他遂让人先一步将那妓艺关押到郊外的一处小院里,自己则是回到了府中。
天时未晚,不到他往常归府的时候。府门守着的小厮见了,一脸诧异,边请安边问道:“驸马爷,您今日怎得这般早就回来了?”
裴景诚向里走着,只道:“殿下在何处?”
小厮道:“当是在屋里。”
裴景诚停顿了一下,犹豫着再问:“她……可曾出府?”
“回爷话,不曾。”
闻言,裴景诚稍有些安心,暗自笑怪道自己莫不是这阵子忙疯了,怎得连那种不着边际的事情都想得出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往她屋中行去,只道是看她一眼就好。
却不想,当他走到屋前的时候,屋门正闭合着。他脸色一沉,这分明不是她小睡的时候!莫不是她身子又有不适?
他叩门而入,见是嬷嬷应了门。嬷嬷惊讶道:“驸马爷怎得过来了?”
“殿下呢?”他声音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