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路的时候,他总忘了自己是个瘸子。
战耀却不打算放过他,凤眸划过一丝戏谑,“工钱怎么要?我我我这这这个月——”
鹦鹉学舌还没学完,清淮却像猫被踩了尾巴,“你你你别说了……”
越急越结巴,竟是把自己生生急哭了。
战耀也觉得有点太过了,可谁让清淮就这么一根筋,油盐不进,严丝合缝,他只能狠下心在他心里最软的地儿撬开个口子。
可现在看见喻清淮在那儿哭得失态,他又开始心疼了。
战耀的手刚探上清淮的肩,清淮一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别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清淮颓了。不肯跟战耀说话,蘸了水在桌上写,“你坏!”
战耀笑,“嗯,我坏。”
又写,“你浑!”
战耀不跟他计较,“行了,吃饭。”
还对你不好?谁卖粮供你上学?
天天谁做的饭?谁洗的小衣?谁给你按的腿?
我浑!
战耀往嘴里扒了一口面,把那点儿气咽下去。
清淮却在吃了个荷包蛋后,在碗底又碰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