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还是二月份,南阜的天气却并没有太凉,林毓容的衣服便也不厚。
陆曜的手掌贴上林毓容的腰肢时,陆曜手上的温度便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了林毓容的腰肢。
感受到陆曜手心温热的温度时,林毓容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本能反应是一掌拍死轻薄她的登徒子,却在掌中刚刚聚起灵气时,反应过来她身边的登徒子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陆曜,这才散了手上的灵气。
此时小船已经不晃荡了,陆曜在林毓容发作之前便主动拿开了贴在林毓容腰肢上的手,还先发制人道:“可不要再乱动了,下次指不定就摔下去了。”
林毓容侧头看向陆曜,眼神有些不善。
陆曜默了默鼻子,假意没看到林毓容不善的眼神,转而继续说起河灯来:“不过这些河灯我可没有以权谋私,全部都是我亲自设计,然后找南阜城中最有名的匠人制作的。”
陆曜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探下身子捞起一盏荷花形状的河灯递给林毓容。
林毓容没有接陆曜递过来的荷花灯,陆曜也没在意,却转身对着岸边打了个手势。
林毓容向着岸边望去,就见岸边的护栏边整整齐齐站了好些士兵,待见着陆曜的手势后,俱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整齐划一的点亮了护栏上一排排的花灯。
护栏上的花灯与河中的花灯遥相呼应,瞬时间,整个护城河都亮起来。
“你强大如斯,想要的东西能自己去拿,不想要的那肯定是你不需要的,所以我没什么能够给你。”护栏上的花灯亮起时,陆曜忽然开口,语调变得煽情:“你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也都很漠视,更不用说这种虚幻的浪漫。”
“可我想,你对许多事情都不在乎、漠视并不是你天性如此,而是后天环境形成的。”
“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心疼又难过。”
如果从前有人和林毓容说这样的话,林毓容就算不拍死说这话的人,大抵也会转身离开。
然而陆曜说这话时,眉头微微蹙着,语调里是显而易见的心疼。
林毓容站在陆曜身边,没有开口亦没有离开,她甚至想起十五六岁的自己也是渴望过拥有这样的浪漫,渴望过有人为她花心思讨她欢心……
可是现实生活让她将那些渴望深深埋藏在心里,慢慢的便就彻底埋藏起来了,甚至不再去奢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