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淡淡打断她。
“但是你并没有。”
“是啊,我对你很好奇,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那么多人想杀你,你却如此的淡漠,始终在你的光源里虔诚如信徒,你的眼底有着始终不灭的光,不论你手下沾染过多少鲜血,双眸却始终明净如初。”
凌初静静听着,冷静地执笔在纸上重新写字。
“有一日,我想杀掉你,被你制服,但你并没有把我交出去,而是在分析了我的行为过于莽撞之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时我才意识到你对我的身份一清二楚。”
雁翎拿起桌上的酒,又倒了一杯。
她看着杯中映着火光的涟漪,缓缓道:“若不是某日,我把你的茶换成了淡酒,我根本不知道你居然是”
凌初放下笔,转身看着雁翎,温温一笑:
“谢谢你,一直替我保守秘密。”
接着他走向了两坛酒。
雁翎素来冷静的语调里有了微微的哭腔:“真得要这样么?”
凌初已经拔开了酒塞,“之后,你也离开吧。深宫终究是太危险了。”
接着,他拿起酒坛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一坛喝完后,他的眼底没有一点醉意,于是他又拿起另一坛酒。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喉咙流下,打湿了领口和胸襟。
然后,他拿起刀,从雁翎身旁擦肩而过。
但走到墙壁那里时,他又停了下来,淡淡道:
“别让他看到我之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