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将眼底的波澜藏好,看了一眼被褥里缩成一团的苏静玄,脑中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月芒山上见到叶莲予的情形。
叶莲予说,如果他不能保护好叶莲灯的话,便会杀了他带她回去。
此刻,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他觉得有什么似乎要改变了。
但他仍是笑得爽朗,说:“行吧,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可话一说出口,邢墨便在冥冥中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
不安在心底疯狂生根,他捏紧拳头,在心底对自己说:
“没关系,不要紧,我会变得更强,会保护好她,一定会。”
然而,他们并不知,谶言从一开始便已书就,故事的结局只是在等待时间的载体而已。
因为苏静玄的事情,他们先是在平家村照顾了她半个月。
说是照顾,其实也就是在最初几天喂喂水,夜里替她捏捏被子,在她做噩梦时抱住她安慰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地看着她以惊人的速度自我愈合。
半个月后,苏静玄已经可以下床行走,身体的机能基本已经恢复,也不再抗拒与叶莲灯二人接触了。
她的眼神温温和和,淡漠的眼神里不时会有怯懦流露出,看起来是那样无害。
在这半个月里,他们一直寄住在医馆,一次偶然的机会,苏静玄替老郎中开好了一副他钻研了很久的药方,老郎中对她的医术连连称赞。
正好,冬日里生病的人多,老郎中也不再收他们住宿费,直说有苏静玄留下来帮他开药,他所赚的是平日的好几倍。
苏静玄很少笑,沉默的她也很少与人交流,但她总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有时,冬夜很冷,叶莲灯晚上会咳嗽出声,苏静玄便会极为细心地煎一些药熬给他们二人喝。
后来,叶莲灯和邢墨要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