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沙上,一片鹅黄的衣衫被埋在沙层下,只露出了一角。
转身,白骨成堆,微风不在,只余漠上鸣沙。
叶莲灯从虚幻的梦境中醒来,头过菱窗看那入户的银辉,银辉洒入房间,把房内照得透亮。
她没了睡意,忘记了梦里又梦见什么了。
也罢,反正早就不是一日两日了。
不知是不是曾经来过的缘故,自从来到了大漈后,叶莲灯睡眠就变得很浅,不仅多梦,还经常被极细微的声响吵醒——包括千雪夜里虚浮不稳、似乎受了伤的脚步声。
今夜,她又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
其实,从那一日赏过夜景后,叶莲灯很少再见到千雪。
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是他经常白日里消失不见,然后夜里独自一人悄悄回来。
为何要悄悄呢?是为了隐瞒谁?
难不成是她和邢墨?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邢墨的方向。
因为这间房的床很大,足够三四个人睡,所以邢墨和叶莲灯就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中间隔了一根被团起来的被子。
两个人三日来就这样保持着距离,夜夜相安无事。
而此刻她看向邢墨那里,却只见到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月光正好照在上面,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邢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