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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三人,分别叫张宏、张力和郑彪。这五人乃是长安城有名的地痞无赖,早些时候杨安在时,他们曾被揍的屁滚尿流。后杨安拜云笙为师,留在了新丰县,这几人没了压制之人,便开始作威作福。

此番,不过传传流言,便有一百贯钱的收入,这几人更是迫不及待地接了这桩生意。

见霍国公府无甚反应,徐虎便让徐豹回去报信,自己则留下继续盯梢。

公主府。

长沙公主挑了一身艳红的轻纱坦裙,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和细嫩的手腕。两个婢女左右扶着一面一人高的黄铜镜,她便在铜镜前左右照着。

照了一会儿,她左右都瞧自己的发髻不顺眼,便狠狠推开了身边的婢女,气愤道:“连个发髻都梳不好,要你何用!”

那婢女一时不妨,被推到在地上,膝盖上狠狠磕了一下,疼得厉害。可她仍旧强忍着疼痛,只迅速而静默地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杂声。

长沙公主身边有一乳母,姓黄,府内众人皆尊称一声黄婆,深得公主信任。

旁人见了长沙公主都战战兢兢,她却十分从容。只见她挥了挥手,屋内的婢女便都有序地退下了。

黄婆和蔼道:“不过一梳头发的婢女罢了,公主何必这般生气?若实在是不顺心,去外面再寻摸一个便是。”

长沙公主气道:“朱奴拜了宫里的老嬷嬷做干娘,学的是宫里的手艺,外头买的,哪里会有那些本事。”说道这里,她又咬了咬唇,道:“我又不是阿姐,不喜欢了还能随便取宫里挑几个。”

想到平阳昭公主生前死后的荣宠尊贵,她便觉得自己心里有把火在烧。

一样是公主,怎的差别就那么大?阿耶和圣人未免也太偏心了。

一提到这个,黄婆便立刻闭了嘴,转移话题道:“外头送了信过来,说是这两日霍国公府,并无甚动静。”

“怎会?”长沙公主转头,惊诧道:“这般要紧的事情,那贱丫头竟没有动作,她难道不该记得发慌,羞愤欲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