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妲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十分满意地又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剧本,放下了毛笔。
她走到几个人跟前,清了清嗓子。
“这话本是这样的。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某地土匪横行,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百姓民不聊生,只好四处逃难,于是本宫,也就是故事的主角,一个逃难的妇人,带着尚在襁褓的孩子……”
虞妲说到这里,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走到一旁的贵妃靠上,抱了一只靠垫过来,“假装这就是本宫的孩子。”
“本宫这个逃难的妇人,带着孩子逃到某县,却和其他流民一起,被该县县令禁止入内。”
“后头还有土匪的追兵,前面的县令不但见死不救,还下令若有流民胆敢混入城中,那就见一个杀一个,愤怒的流民攻入了县城,和守城的士兵们扭打在一起,逃难妇人的孩子在这场骚乱中更是不幸夭折!”
说着,她随手一扔,那可怜的靠垫被丢在地上。
几个宫人就看着那“啪”的一下,一个个已经入戏了一般地面露不忍,仿佛这已经不是一个普普通通、莫得感情的靠垫了,而是他们家太子妃口中的那个倒霉孩子。
“逃难的妇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痛心不已,跪地咒骂苍天无眼,竟让土匪横行,破坏她的家园,她要诅咒老天爷……然而狠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天降一道紫色电光,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之后,没良心的狗官,卒。
后头追击的土匪头子,卒。”
“这时候,紫色电光消失,一位神人降临,衣袖一甩,那帮土匪尽数被灭,化为灰烬!
不论士兵还是流民都吓得跪地求饶。
逃难的妇人却指着这神人大骂,骂他为什么要等她的孩子夭折以后,才出来主持正义,这样的正义要来又有何用!
那神人面无一丝悲悯地看着她,不言不语,接着就挥挥衣袖,飞走了。
从此以后,逃难的妇人从一个带着孩子的逃难妇人,变成了独自一人的逃难妇人。”
说到这里,虞妲娇艳的脸庞上先出一抹神气来,抬着下巴,高贵冷艳的道,“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