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跑了出去,苍翊才重新坐回了角落里。
南宫若尘放下碗筷,抬头看向他。
似是知道他想说什么,苍翊道:“不是故意放过他,看他们满脸疲态,当是刚处理完城中琐事,都是背井离乡来到战场,虽然跋扈,但他到底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若是就这么杀了,恐让边疆将士寒心。”
况且这种事,管得了一次,也永远不可能杜绝。
留人性命,也让其长一个教训,更能引起上位者警惕,让人更严谨一些。
他拿了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斟了一杯,状似不经意的问:“接下来想去哪儿?”
南宫若尘薄唇微抿,答非所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苍翊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被看守在军中,两日狗押送回颐都,皇兄想亲自见见他。”
南宫若尘又问:“何人押送?”
“……”
战事刚刚平息,武安侯需留在边境稳固边境秩序,而军中知晓苍离的手段且能完全信得过的,根本找不出一个人。
不是接下来想去哪儿,而是苍翊接下来只能去哪儿。
两辈子的恩怨,终于能够了结,任由苍离被人押送回去,他们不放心,也不甘心。
苍翊沉默了一会儿,抿了一口酒:“那你呢?”
南宫若尘沉吟:“父皇密旨,召我回溧阳。”
端酒的手蓦然攥紧,苍翊将酒盏放回桌上,没发出任何声响,里面的酒液却尽数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