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转身就走,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她重新摒退其他人等,对谢明渊说:“以后别来招惹本宫,咱们相安无事。”
他答应了,只要没退婚,一切还能有转机。
“本宫有点好奇,你们说的圣物,到底是什么样子?”
闹了这样一出,她还肯好好和他说话,他已经求之不得,自然知无不言。“听说,是个手串儿。具体的材质和样子,连陛下和我爹都不知道。那圣物只由历任阁主保管,可是,自谢锋之后,便已失传。”
纪千尘心中暗惊,连谢挽和谢锏都不知道的事,夜弦却知道。夜弦一定是亲眼见过那手串的!
她面上波澜不惊,淡淡地转身要走,又想起来问了句:“本宫那天上人间独此一家的茶好喝吗?”
谢明渊皱了皱眉,实在说不上好喝。
她淡笑着离开:“把茶叶交给老钱的时候忘了自己在煎药,手上沾了点儿黄连。”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就是。
纪千尘去了夜弦的房中看他。
那日他突然晕倒,又不许叫太医,纪千尘万般无奈,只好自己给他把了把脉。上上辈子记忆里的一点儿粗浅医术,到了这儿实在是不够用,而且还一上手就遇到个疑难杂症。
她当时惊讶地发现,夜弦的脉象完全异于常人,经脉处处受阻,真气却四下冲撞。简单地说,她感觉这样的人,没理由还活着。
那日他说“我没多少日子可活”,纪千尘本以为是说杀手随时可能会被人杀,此时看来,他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难以置信,不知他曾经生生地经受过什么。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脉象,更没有高明的医术,因此,她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命人炖了参汤,喂给他喝,帮他提着气。
好在,后来夜弦醒了,自己默了张药方子出来,交给纪千尘。果然是回雪山庄的手笔,想必他就是靠着这神奇的药方,一直保着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