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的时候,听说前几天村子里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吓坏了好多人呢!”灶门一边吃着仙贝,惟妙惟肖地模仿转述这个消息的锻刀师当时夸张的手势,“听说是在接近太阳升起的清晨,村里的人都还在休息,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岩胜先生是怎么看的,会不会是鬼干的好事呢?可是太阳都快要升起来了,应该不是……吧?”
“灶门君,鬼的想法我们是很难猜测的,毕竟是偏离了常理的生物。”继国岩胜巧妙地顺着灶门炭治郎的想法往下说,分毫不提任何与“笛子”有关的字眼,同时心里默默地帮没有把这丢脸事件大肆宣扬的小铁记了一笔大功。
“说的也是,但还是应该要小心一些比较好,锻刀师对鬼杀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没有锻刀师的努力,鬼杀队的剑士们也无法赤手空拳地和鬼对抗,还是应该建议村长这段期间增加一些巡视的人手比较好吧?”
“你说的没错,村子的警备确实有些松散,我还听说有人一觉醒来就发现后门多了一只丑陋的壶,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在哪里的。幸好只是壶,万一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呢!”
听到关键词“丑壶”,继国缘一立即中断和时透无一郎的对望,转向继国岩胜询问丑壶的下落,并在听到丑壶早就碎了的时候露出颇为失望的神色。
突然间失去了瞪眼比赛的对象,时透无一郎这才将目光放在继国光也身上,好像终于注意到在场的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似的,嘴里还念着:“嗯?你是谁?看起来跟那两个人有点像……不过算了,我大概很快就会把你忘了吧。”
继国光也尴尬地扯着嘴角露出微笑——尽管换了个身份,面对时透无一郎的时候还是让继国光也有些不自在,更让他在意的对方那仿佛在神游似的表情,和与上弦之一对战的时候,那个会为了同伴焦虑,情感外露鲜明的少年剑士判若两人。
看看时透无一郎,再瞥瞥旁边与灶门炭治郎聊得火热的继国双子们,一个念头无可遏制地浮上继国光也心头:“我说你……该不会其实也是双生子来的?你是面瘫的那一个,还有另一个不面瘫的时透。”
睁大了眼睛,时透无一郎张口像是要反驳这个可笑的推论,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没有”,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含糊地用失忆来搪塞过去。
“是这样吗?失忆啊……真是辛苦。”继国光也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希望你可以早点回想起来,有没有试过用旧地重游或者其他方式刺激让记忆回来呢?”
“没有那个必要,主公大人说过,记忆一定会回来的,既然这样,就不需要将时间花费在这种没有用的事情上,与其尝试不知道有没用的方式,不如把时间花费在磨练技艺、锻炼自身上。”时透无一郎的回答反倒让继国光也窥见了几分过去的‘继国岩胜’的影子,虽然理由截然不同,但那时候的他也是将磨练技艺以外的一切都当作无益之物,疯狂的锻炼剑技。
“真是厉害呢,时透君。”继国光也真心实意地称赞道:“年纪轻轻就成为‘柱’肯定经过了极为严苛的锻炼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把记忆找回来吧,因为一个人的过去,代表了那个人的原点,人的一生中发生过各式各样的事情,在我们的灵魂上留下了痕迹,让我们成为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船的锚一样可以让人在迷惘的时候定下来重新寻找方向再出航,如果失去了锚,不管再怎么困顿迷惘,也只能随波逐流,一但不小心漂错了方向就太可惜了。”
时透无一郎歪了歪头,突然蹦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大概是想要争辩自己并不是真的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其实,我的祖先是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剑士。”
听到关键词“日之呼吸”继国双子齐齐转过头来,用地震中的瞳孔紧盯着继国光也与时透无一郎这一边。
“你说你是日之呼吸剑士的后裔,那富冈义勇呢?”继国岩胜。
“兄长大人,都说过好多次了,我很受欢迎的。”继国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