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继国岩胜捂着脸不想说话,被搭着肩膀的继国光也看上去正挣扎在掐死继国缘一还是掐死自己的选择中。不需要有灵敏的鼻子都可以嗅到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灶门炭治郎大著胆子拉了拉炼狱杏寿郎的羽织,小声提醒道:“炼狱先生,我觉得继国先生的意思,应该是既然两位年纪相当,请您不要随意喊别人的弟弟为弟弟。”
没有反驳的意思,继国缘一甚至转过头来,眼神写着:“有哥哥在没有人可以占你便宜”这种除了花费两辈子时间精通继国缘一语的继国光也以外,没有人可以看懂的眼神。
即使看懂了眼神,继国光也还是无法理解继国缘一的脑子究竟是如何运作出这种“凡属于光也的,就必须严防死守”的神奇逻辑,好在炼狱杏寿郎并不在乎这种小事,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为“继国君”,开始探究继国光也杀死列车之鬼的过程。
鬼杀队员们庆幸着又有一只鬼被斩除,几个选择帮助鬼的人类却不怎么开心,有人依旧不死心地反驳:“你胡说,那位大人是眼睛里头有字的鬼,是很厉害的象征!他不可能被你这样的家伙杀死的!我都还没有做上快乐的美梦,他答应过我的啊!”
没有人理会关于美梦的呐喊,以炼狱为首的大正鬼杀队员的注意力全都在“鬼的眼中有字”这件事上。
“继国君可有注意到鬼眼中的字是?恐怕是遇上了十二鬼月,如此重大的消息,必须要立刻禀明主公才行。”
“十二鬼月?”继国岩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对于大正鬼杀队员的影响力。
炼狱杏寿郎只当继国兄弟们是入队不久,但潜力了得的新人,三两句解说了十二鬼月与鬼舞辻无惨的关系,当继国兄弟们脸色出现微妙的变化时,也只把这当成是第一次听到重大消息的震撼——毕竟任何人都不会预设身边出现跨越四百年的“古人”。
既然斩杀了十二鬼月,哪怕只是下弦月之鬼,炼狱杏寿郎也坚持必须请三兄弟往主公大人的宅邸走一趟,还必须召集其他的柱一同讨论,短时间内遭遇了两次下弦之鬼,必须慎防这是鬼舞辻无惨要进行大动作的前置。
继国兄弟们不得不和大正鬼杀队一起行动,也幸好炼狱杏寿郎一行都是好相处的人,特别是带着鬼的灶门炭治郎,小小年纪就非常会照顾人,和与他同期的两名队员在一起时,简直像个老母亲似的。
然而此时并不是感叹鬼杀队后继有人的时候,对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而言,更要紧的是鬼舞辻无惨这个应该已经成为老黄历的家伙,怎么还会出现在四百年后?
“怎么回事,不是五年前就切了一大块惨球,在所有队员的见证下放到太阳下烧成灰了吗?”继国岩胜。
“确实是这样,还是我的赫刀切的,我记得非常清楚。”继国缘一。
“既然如此,四百年后怎么会还有鬼舞辻无惨?难道有其他的鬼借名招摇撞骗?”继国岩胜。
“难道说经历了四百年,惨球们终于重新聚合成了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
继国光也沉默地走在队伍最后,没有参与到双子兄长们越来越荒诞的讨论中,而是伸手进到袖笼里掏摸着,探到一个直径约一寸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