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的牙不疼了,说明水银是有效的。”
“那又怎样,我宁可死了。”
“少爷,您要违抗公爵大人的命令吗?医生可是他找来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不用水银。你要是想去父亲那儿告状,那就随便吧。”弗雷白钻进了被窝。
管家为难地皱了皱眉,对着几个鸟嘴医生点了点头。
他们开始动手。
有的按住病人,有的拿出水银膏,想要把它涂上去。
顿时,尖叫声、踢打声、哭泣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弗雷白利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拼命反抗。
当然,在几个身材高大的医生面前,他的这点力气不算什么。
然而,通过一番踢打以及逐渐沙哑的嗓音,管家终于看到了他的前所未有的决心。
他示意医生们停了下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劝说工作。
但是……效果似乎不大。
林夏觉得,是时候轮到她上场了。
她粗略思考了一下,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显然,她不可能套用中世纪的现成医学理论——因为事实证明,绝大部分都是扯淡的。
但是,她也不可能把勒斯病的真正原理和医治方案解释一遍——对于眼前几人来说,那些理论无异于天方夜谭。
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一切功劳都记在上帝的头上。
她清了清嗓子,“各位先生,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弗雷白少爷的烦恼。”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惊奇地望着她。
显然,他们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压根儿就忘了,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女仆。
“什么办法?”管家问。
林夏把早就编好的故事抖了出去,大意就是说,她和父母、兄弟姐妹等人进城走亲戚,结果全都感染了瘟疫。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见到圣光降临,上帝他老人家亲自赐药,她吃了以后,病就好了。
然而,她的家里人全都不幸去世,现在她手上还有一颗灵药,想要献给弗雷白少爷。
林夏反复想了几次,这个故事不但合情合理,合乎原主的身世背景,还与中世纪的思维习惯相吻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