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道:“还有一事,听说豫州雪灾,姐姐下令宫中节俭,并大幅缩减过年各项开支,我想请求姐姐,明年元日之夜,仍如往年一样驾临朝阳门城楼,观焰火,接受百官朝拜,这点万不可改变。”
冰轮道:“豫州灾情如此严重,我哪有什么心思观看焰火和歌舞表演,能免的就免去罢。”
霍凛道:“西域各国如今都已臣服,过年皆会派使者进京,到时万国来朝,一切庆典不但要照旧,还要更为隆重,方能彰显我泱泱大国风范。”
冰轮锁着眉不作声,霍凛终是不忍她为赈灾之事烦忧,轻声道:“凛儿知道户部已无余银,姐姐为之焦虑,霍牧征伐西域时,曾掠夺大量黄金,交给朝廷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剩下的都自己私吞,藏于府中各处,现在正可以派上用场。”
“你以为他私吞了那么多黄金,我不知道吗?”冰轮微微摇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将军府赐给你?”
霍凛一呆:“姐姐是把那些黄金一并赐给了我?”
冰轮道:“那批黄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等你登基后,它们可以帮助你稳定人心,派上大用场。”
霍凛猛然醒悟,满心欢喜感激,突然双膝跪下:“凛儿糊涂,姐姐为凛儿思虑周全,用心良苦,如此深恩,此生此世凛儿都报答不尽!”
霍凛走后,高贤便吩咐外边传膳,冰轮心事重重,并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汤便撂下了,右手持着佛珠,在地上来回踱步。
汪又兴悄然从外边进来,禀道:“太后,长乐宫方才有人过来,说皇上今日临幸了一名宫女。”
“什么?”冰轮蓦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高贤也无比惊讶,两只眼睛看着汪又兴。
汪又兴便将详细情形复述了一遍,冰轮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问道:“那他们验了那宫女的身吗?”
“验过了,说看着似乎仍是处子。”汪又兴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只是。。。。。。只是胸腹之间有多处淤青,身上更是抓痕遍布。。。。”
冰轮道:“够了。”
汪又兴立即闭嘴,室内一阵沉默,冰轮在椅上坐下,缓缓道:“皇帝还是个孩子,只是好玩罢了,这事以后不必再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