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事儿?!”肖纷迪一下子来劲儿了,干脆整个人往他身上扑,把身上的水和脑袋上的洗发水泡沫一股脑都往他身上擦。
“别胡闹。”岑弋长臂一伸,把人在怀里圈紧了,也不在意自己衣服都湿了,修长的手指捋一下他额头湿漉漉的刘海,避免水流顺着流进他眼睛里,下巴磕在他头顶,“那是最近的合作商派过来谈工作的,我有助理,有司机,还要秘书做什么?”
岑弋低沉的声音顺着头骨穿进肖纷迪耳朵里,听起来又低又沉,有点不像他的声音。
其实他也不是认真要和他闹,他的岑老板这么好,他可舍不得闹,闹跑了上哪儿找去。
“哥哥,”肖纷迪在他怀里掉了个个儿,仰头亲亲他长出胡茬子的下巴,软声道:“你衣服全湿了,穿湿衣服容易感冒,还是脱了吧。”
岑弋勾唇笑了一下,顺了他的意,道:“好。”
“你手上还有洗发液,肯定不方便,我来帮你吧!”说话间,肖纷迪一双爪子已经伸向了岑弋领口的纽扣。
岑弋一手揽住他的腰,任由他胡作非为。
过了一会儿,浴缸里的水突然大量扑了出来,平静了一会儿,而后伴随着明晰甜腻的呼吸声,忽快忽慢有规律地漫出来。
在这夏天的尾巴尖儿上,漫了一室盎然的春意。
从天亮漫到天黑。
“回房间睡。”岑弋拿了块干毛巾擦着肖纷迪还滴着水的头发,看着摊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的人说:“要不要再洗个澡,你身上都是……”
肖纷迪撑着眼皮看了眼自己,摆摆手合上了眼眸,还打了个哈欠,“谁的谁自己收拾。”
岑弋低头咬一口他的耳垂,贴着他道:“那我可分不清楚。”
肖纷迪反手抱住他,含含糊糊地说:“那就这样睡,我又没有洁癖。”
“不行,你身上还有汗,一会儿蒸发了又得着凉。”岑弋拿条大浴巾裹了他抱出来放到椅子里,又往浴缸里重新放了水,试好了温度才把已经睡着了的人又放进去,低头咬一口他鼻尖,看着脑袋都立不稳的人儿,一手扶着他脑袋,闷声笑了出来,“肖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