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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走过来,坐到邹简言床脚,念叨起来。

“邹队,不是我说你,二十七岁的人,真这么清心寡欲?那姑娘那么漂亮,身材也好,又温柔又善解人意,你就不动心?”

“你说你,一个人过了小半辈子了,不嫌寂寞?寂寞你懂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洗澡……”

邹简言摘下耳机,踹了他一脚:“我确实想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洗澡,你赶紧从宿舍搬出去。”

杜询嘿嘿一笑:“不是,我是打个比方。邹队,求求你了,你再不去我女朋友要骂我了,指不定得跟我分手!你就去坐五分钟,五分钟后你再走都行!”

邹简言没说话,翻身听歌去了。

杜询知道他这是心软了,队长这人虽外表冷傲,但够兄弟。

邹简言一直是他们监狱最牛逼的队长,年纪不大,本事不小。

很多不服管教的小混混或是重罪犯人见了他就萎了,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挑事。

就这么优秀又这么帅的男人,偏偏是个无情无欲的冷血动物。

父母早逝的他,从小跟爷爷奶奶生活,后来又变回孤身一人。

他自己不觉得什么,旁人看了反倒忍不住心酸。

许多给他安排对象的人都是真的心疼他,但全被他以没兴趣挡在门外。

过去搞过两年公安,不要命地抓犯人。

后来调来监狱,又开始耳濡目染犯人们的成长史。

他几乎很少笑,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透出几分超越年龄的成熟和苍凉。